此言一出,林减和华星灯都齐齐愣住。
“别这样看我,哎呀,排除一种就是极限了,毕竟我很弱,不是那种东西的对手。”
“【药】和【睡美人】是什么?”林减注意到华星灯的神态,选择询问她,眼前两人,肯定是徒弟更值得信任。
在她答复前,以撒又添了一句:“喂,实习生,你想让林组长重蹈覆辙么?”
“……”华星灯顿时瞳孔一缩,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。
林减没有纠结,而是转向以撒,这次,问题变了:“【药】和【睡美人】,是谁?”
出于对华星灯的了解,以及对差异化的认知,林减得出了结论,以撒提到的灾害,实际上指的是差异症患者,跟他关联匪浅的两位患者。
至于对方刻意强调灾害,一是欺负他记忆缺失,二是用话术隔绝共情。以撒的目标明确,借人之口,裁判患者的生死。
至于以撒说的“没有恶意”,也许吧,但,林减偏要点破其中话术,因为这种手段,非他所欲。
以撒懊恼地拍了拍脑袋,道:“是我太弱了吗?连个小孩子都唬不住。”
小孩子个屁啦,会不会说话。林减不爽,努力摆出架子道:“不管你是怎么想的,说说吧,没啥聊的就送客了啊。”
“只是想帮你卸除一些负担而已。你的职责无可替代,但你负责的患者里,唯有这两人,既难以控制,又招惹觊觎。凭现在的你,什么都守不住。”
“师父…”某一时刻,华星灯大概被以撒说动了,可最终,她郑重道,“无论如何,请等待师父决断。”
即使前方遍布荆棘,她也愿跟随么…另外,林减心口一颤。
“都不肯当坏人是吧。”以撒摆摆手,起身走向门口,“就不该来看你,吃力不讨好…拜了,我还要上夜班。”
“蛤?什么夜班?”
画风突转,两人都不能把这个怪人和上班族联系到一起。
“广播电台的接线员,比你们差远了。说来好笑,我还是第一批践行你意志的差异症呢,不过嘛,我隐瞒了身份。”
“那不纯粹就是非法劳工嘛!慢着,你也是…”
以撒不再多言,走入过道,将头探出围栏,望着楼下自顾自说道:“那辆车,是违章停靠吧,真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啊。”
说完,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,任取其一,掷向楼下。
“高空抛物比违章停车更过分吧喂!”林减吐槽。
但很快,无人再敢言语。
钥匙垂直落下,汽车迅速熔化、膨胀,竟化作十几米高的银色金属团,而后一声轰鸣,金属团裹挟着热浪抬升,悬浮于公寓过道前,大致是舱门的东西徐徐落下,让人窥得内部简洁而神秘的机械结构。
这是…难道是…宇宙飞船?
违反朴素美学的外形设计,违反力学法则的运动模式,眼前的金属团,绝不是人类工程的产物,也绝不止能近地飞行。
群星差异,这是林减脑海中窜出的词汇。
而此时,飞船的主人给大伙呈现了一副很毁气氛的背影。
以撒手脚并用,翻过围栏爬进飞船,这才回头道:“最近我加班,别在我放假前就出事啊。”
“哦…哦,慢走。”
林减目送飞船化作光粒远去,逐渐理解了为什么至今没人敢追责以撒。只是,甩甩钥匙就能召唤飞船的他,超脱权势约束的他,为什么偏偏坚称差异即灾难呢?
“哥!我搞清楚那个人是谁了,他叫以撒啊。”时雨白踩着拖鞋走到林减身旁,急着汇报信息。
“妹啊,人家都飞到致远星了。”
“致远星?”时雨白没有接梗,而是抱怨道,“明明没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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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色光粒拖曳于夜空,而城市边缘,有一人正坐在高楼顶部。
她手撑平台边沿,惬意地哼着小曲,双腿荡下。她的两只黑靴,分别用鞋带绑着一支三色堇,花叶鲜丽,比花房培育的那些也不逞多让。
高处的风总是猛烈而突然,卫衣被吹得猎猎作响,兜帽被掀到脸上,她也只是顺势后仰,望向夜空,望向唯一清楚可见的“星星”。
“哦?那是以撒的星星吧,他也好意思回来?不会也得了什么绝症,要来求我吧?”她玩味地自言自语。
无论来求她,还是来害她,那些人都称呼她为【药】。大多数时候,这很恶心,因为在她的故乡,直呼名字很没礼貌。
绫地药是她的全名,但鲜有人知,毕竟早些年,这具身体还不由她说了算。
“噫…风好冷,我们下去吧。”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,双腿前蹬,就让整个身体从楼顶坠下。
一秒经过,黑暗与夜风更猛烈地拍打着。
“哇啊啊——更冷了——”自由落体的药发出颤音。
两秒经过,她勉强找到了平衡。
“药,你够了。”沙哑、不耐的声音,声音来自药的口中。
“与、与你无关,七花。”药立刻反呛那声音,她被失重感剧烈刺激,浑身发抖。
三秒经过,药的兜帽被气流掀开,下方灯火照亮了她。
青蓝色的短发只够遮住耳朵,当然,在空中没有发型可言;她的右眼为紫色,左眼则被眼罩遮住。半透明的卫衣此时紧贴肌肤,透过卫衣,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,春寒料峭,也难怪药嫌冷。
四秒经过,路灯的光照来,药的下方,是一辆汽车。
“七、七花,生还是死——”
“七花!我开玩笑的!”
五秒经过,嘭!!!
好吧,药的面门距离那车顶只剩毫厘,下一瞬间,她来到了花的世界。
纷杂的花瓣,如喷泉一样冲击她、包裹她、托举她。
与此同时,眼睑、指缝、骨髓,绫地药的身心皆有绽放。花,以她为媒介,流向了尚未绽放的另一端世界…
忽然,她在花的彼岸看到了男人的身影,随后,一切中止,一如既往。
药睁眼,急忙从花瓣堆中拔出头,大口喘气,她的感知又恢复正常了。刚才,七花引发了差异化,将下方落点变成了花瓣,借此躲过重力的索命。
“嘶…好痛,七花,你故意的!”药一脸痛苦,这次无人回应。
她没有摔伤,但差异化仍然波及到了她,身上三处地方,钻出了嫩绿色的花苞。
然而,哪怕龇牙咧嘴,药的动作却不含糊,她扯下外衣,硬生生将花苞连根拔出。
“不用你的药语吗?”七花平淡问道。
“就不就不,急死你!”药疼得浑身打颤,还要跟另一个声音较劲。
逞能了一会儿,药又躺到花瓣上,掏出手机,翻出通讯记录。
“七花,我家男人已经三天没发我消息了,这种情况,该分手了吧。”
“谁是你家男人啊!”七花有些生气,“而且明明都怪你,不打招呼就乱跑!”
“七花啊,这就是我绫地药高明的地方了。”药大大咧咧地抹了一把鼻血,得意道,“如果什么都自己解决,那就没人会关心你了。”
我正是因此而存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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